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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吉星差点忘记了眼前的孩童是在秋窗长大的,“她该不会是下毒被抓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狸花郎习惯了眼前的黑暗,“她说,她当年毒死了唐家的家主,引发了唐家的内乱。”

    吉星倒吸凉气。

    “她不仅教我下毒,她还告诉我了一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说......”

    狸花郎倒是没有什么顾忌,“她说天下的男人都是骗子。”

    没少说谎的吉星笑了笑,“你不也是男人?”

    隐蔽在暗处的狸花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,站在了外面,沐浴着月光。那张小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哀愁。腐烂的尸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,吉星也起身走到了外面。

    看到屋顶的吉星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你在这里等一下,我有事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走出荒宅的吉星直奔不远处的沐府,关于驭仙术的消息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通知辛夷一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除夕窗的屋舍里,足足睡了五个时辰的张重金悠悠转醒,他发现自己正睡在自己的房间里,可站起身看到的不是吉星,而是深沉入睡的杨一鸣。张重金看着她那张光滑的脸,一时想念起儿时把玩的玉带。他大胆地伸出手,可在即将触摸到她的时候,被杨一鸣反手抓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以为你赢了吧。”

    捂着手腕的张重金不解地问道:“什么赢了?”

    “我才是最早醒来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张重金忍着笑意,“告诉我,你的归山剑哪去了?”

    得意洋洋的杨一鸣瞬间心情跌落到谷底,她转身翻动着被褥,看了看床底下,然后怒冲冲地走向张重金,抬手就是一拳。

    “我杀了你!”

    “别别别,剑就在门外。”

    杨一鸣推开门,捡起剑,吹了吹灰尘,出鞘看了一眼。也就是在那一瞬间,她凌厉地转过头。

    “杨姑娘,输不起,也别急啊。”大获全胜的张重金坐在床前的书桌上,“你知道吗?大家最讨厌的一点,就是你的脾气。每次,看门人接过你的腰牌的时候,都心惊胆战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讨厌我,那是怕我。害怕是一件好事,他们至少不会欺负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认为,喜欢比恐惧更好。看门人都很喜欢我,每次都会向我透露一些秘密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杨一鸣咬着牙,“那是因为你花钱收买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叫收买,那叫做消暑茶钱。你再怎么抱怨,它都是合规的。”张重金抬起手臂,畅想未来,“别担心,等我当了风头以后,我会让你面带微笑去替我给他们这些茶钱。”

    让她笑着去做亏心事,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输了的话,我会让你处理所有的文书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是输了的话,我会让你每天穿着红色的裙子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