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> >
    “怎么还没好……我都要睡着了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嘟囔声从卧室传来,方才清醒着告诫自己的男人瞬间丢盔弃甲,整理好一切抬脚上了床。

    黎知自然地凑近他,埋到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没有换洗衣服的谭意远自然是赤条条的,黎知裹在真丝睡衣里贴着他,腿大咧咧地翘在他的腿上,膝盖顶着的是他的阴茎。

    刚经历过性事的阴茎此刻是敏感的,几乎在她顶上时,他就吸着小腹忍下战栗。

    怀里的女人已经迷迷糊糊地睡去了,紧贴着他的胸脯平稳地起伏,深沉的夜里只有他还睁着眼。

    他心里不安地翻涌,空洞的眼神迷茫了很久,还是找不到突破口,长吁一口气,手不知觉地拢了拢怀里的软香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黎知停好车,走进瀛洲酒店。

    点开手机,走到束兰发来的包厢处。

    昨夜谭意远在她身上留了很多痕迹,但好在他没太过分,没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,不然这样热的天她根本遮不住。

    只有雪白的胸乳上留存着他吮吸和揉捏的印记,倒不影响她穿衣。

    她穿的是一件轻奢品牌的夏季新款长裙,合体的版型称地她挺拔,头上搭配的圆帽正好可以挡住她包扎的纱布。

    故意地穿的体面又松弛,她就是想借此告诉她妈,她过地很好。

    已经奔五的束兰依旧风雅,岁月对她很是友好,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。

    而且,黎知长地和她真的很像,见面不多的母女俩见到彼此像是照镜子一样。

    束兰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起身替她拉开了门,还贴心地替她拉开椅子。

    女人优雅的脸上浮现出拘谨,黎知也一样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两人不知从何说起,或者说两人都不敢轻易挑起话题。

    终于是思女心切的束兰先开口,“知知,妈妈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泪滴应声从那个生下她的女人的脸上滑落,滴在木制桌子上,绽开水花。

    黎知看着她,表面不显多少波澜,内心却早已翻涌成浪。

    想她?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回来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?

    就算不回国,为什么不联系她?

    她的成长中几乎没有她的影子,她是赐予了她生命,但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生命,现在她已经长大成人,有了能力,已经不再需要她的陪伴,这时候,她来一句妈妈好想你?

    她不是要她放弃自己的一切,只是,为什么不能多给她打几个电话,问问她长多高了,学校里的午饭好不好吃,月经有没有初潮,想不想妈妈……

    桌下掩盖的手已经攒成拳,骨骼凸起,黎知松了拳头,抽了张纸巾递给对面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束兰这才擦了泪,将菜单递给她,“妈妈先点了几道,你看看还要加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黎知接过,看了两眼,已经点了五道了,两人吃不下,“就这些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她妈还是泪水盈盈的模样,低头小声啜泣,哽咽着嗓音,“知知,是妈妈对不起你,希望你不要恨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