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> >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纪小允终于慢吞吞地下了楼,把手掌摊开在晏利眼前,他鼓起脸:“晏利,你有罪。”

    晏利垂眸盯着他手腕上一圈不太明显的红痕,侧过身,缓慢地给起司抹奶油,不紧不慢地涂鸦出猪头图案。

    怎么不说话,是心虚了吧。

    纪小允眼神埋怨,他绕到男人面前,倔强地举起两只爪子:“你看,肿了啦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晏利瞥他一眼,语气淡淡:“你昨晚跟我睡的?”

    这跟他昨晚和谁睡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他昨晚睡得可香了,一觉到天亮,总不可能会是爸爸干的坏事。晏利这家伙怎么能不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呢,一点都不乖。

    纪小允看晏利的眼神充满失望,声音陡然拔高,无理也占三分理:“你、你问我这个做什么,我还能冤枉你嘛?”

    是,你不冤枉我,别的男人哪里都好,别的男人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
    晏利最坏,晏利最捣蛋,晏利见不得光。

    晏利只配跟你偷情,是晏利掐着你的手腕摸烫鸡巴,是晏利把你药成一头死小猪翻来覆去地弄,第二天他还消失得无影无踪,让你一个人在四米宽的大床上醒来,撅着屁股爬出房间,可怜见的,叉着腿哆哆嗦嗦下楼梯。

    晏利都不想说你偏心偏到西海岸,你还要这么大声的责怪他。

    晏利快要气死了。

    “晏利,你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喔,难道真的是我……是我冤枉你了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纪小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往背后藏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爪子,凑过脸看晏利画的小猪头,生硬地转移话题“——好可爱,晏利,你怎么什么都会呀?”

    少来这招,我什么都不会,我是蠢蛋。

    晏利张口咬掉半边猪头图案,端着盘子挪到了一边,看也不看他。

    果然男人都是会越宠越娇气的,更何况是晏利这样长得好看的男人。随便一点小打击都能让他碎掉,根本就讲不得,凶不得,也骂不得,打不得。只是一晚上没有抱着他睡,他就会闹脾气,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!

    他是在用真心偷情,可不只是贪图美色。

    纪小允望向男人挺括高大的背影,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:“晏利,我……是不是我不跟你睡,你就不疼我了?”

    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
    晏利已听不回。

    “晏利,晏利你理理我嘛……”

    纪小允多么老实巴交。他伸手从背后抱住晏利,抱得很紧,心跳从肋骨间闯进另一个人的胸腔里,放轻声音哄着男人:“晏利,刚才是我错怪你啦。我以后都不会凶你了,也不会再打你。旁边这块小蛋糕是你为我做的吗?我真的很喜欢,你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晏利给点台阶就摔,摔得心尖麻了一片。

    他绷着脸想,嗯,我特别好,所以你就让我偷情不转正,当无名无分的三,蒙受无缘无故的冤枉,我活该的。

    纪小允又说:“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偷情关系,但我一定是真心待你的,晏利。”

    晏利从台阶上爬起来,心死了。

    ——为什么晏利还是气鼓鼓的样子,难道是他想错了?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纪小允双腿分开坐在晏利身上,捧着男人的脸,亲亲嘴,摸摸喉结。他很忧伤地想到自己是个可恨的小三,破坏了继父和爸爸之间的感情,面有惭色:“其实,如果你想要跟爸爸一起睡觉,也可以跟我说的,我不是那种小心眼乱嫉妒的人……”他磨蹭了一下,吞吞吐吐继续说道:“但是,但是你也不能太凶,在床上要对爸爸好一点喔。”

    晏利想创死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他幽幽地盯着纪小允:“我很凶?”

    纪小允挪了挪肿痛的屁股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凶,不凶。”

    晏利不凶,晏利很疼他,晏利让他边吃甜甜的小蛋糕,边摇着小肿逼挨操,摇得慢了还会赏巴掌,让他丰盈的臀肉上布满红通通的巴掌印,骚穴淫水流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“这才一晚上,宝贝就把我教的东西全忘了,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纪小允有苦说不出,嘴里满是甜腻的奶油香,他不禁吞咽着口水,主动向上抬了抬屁股,两瓣丰腴肥软的肉臀轻颤,从骚穴里流出的淫水浇灌在肉筋勃怒的性器上,似乎勾起男人更为强烈难忍的情欲,“没、我没有忘掉,我记得的……”